信长回到起居室,今晚他并没有喝得醉醺醺的,之前在宴会厅里大家都知道他无意与人相处,于是就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了许久。
那个斋藤家的公主就坐在里面,房间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,但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怪异的味道,正是这份怪异给平静的环境里带来一丝让人不安的感觉。
信长慵懒地在她面前坐下,扯开礼服的衣襟,半露出里面坚实的x膛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。
归蝶恭敬地委身一拜,妾身是美浓斋藤入道道三之nV,浓姬,今后将入织田家作为信长大人的妻室,妾身恭悦之至,也请大人怜惜。
信长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审视着她,想要看清她隐藏在美丽外表之内的真面目。眼睛只是匆匆地在她美丽的容颜上扫了一下,然后到她的雪颈,上身,四肢。
他看了许久,归蝶也惶然不知所措地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,直到他轻描淡写的摆手。
不必拘礼,既然如此,今后你就做好为织田家开枝散叶的准备好了。
是……归蝶心想,他的话真是无情呢,也许他并不喜欢自己。于是她便沉重起来,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,不受宠Ai的妻子今后将困在夫家的城堡里,寂寥的样子便历历如绘,让人惆怅。
信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他cH0U出腰间的折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地板上的榻榻米。
你是怎么看待这场婚姻的?
诶?归蝶愣了一下,面对他的突然发问,她沉默了一会才反应过来。我……嗯,妾身对加入织田家这件事情,感到很开心呢,因为这样的话,斋藤和织田家就不会再打仗了,百姓也就不用遭受战乱之苦。
是吗?信长看起来有些不信,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若熟悉他的人看见了就会知道这表示他已经起了疑心,而紧紧抿着的嘴唇则表示他此刻非常不满。
你那个被人称为美浓蝮蛇的父亲,会这么简单地把你交给织田家吗?你也不会不知道你是来织田家当人质的吧?
诶?信长的态度忽然尖锐起来,让归蝶有些无所适从。我……我,只是认为自己是作为一个妻子的身份留在您身边的。
信长冷笑一声,脸上的线条如刀锋般锐利。
有时候我会想,这是不是那个蝮蛇道三的计谋,把你送来就是为了麻痹我们,让我们以为斋藤家已经偃旗息鼓了,可是等我们真的放松警惕之后,他就会马上出兵施以雷霆一举消灭织田。
您怎么会这样想呢……归蝶委屈地捂着嘴,眼中泪光闪烁。
到时候,身为人质的你,就会被我父亲下令处Si的啊,所以,你还不肯坦诚一些,还要说什么为了百姓,和平的那种话吗?信长手中的折扇重重锤地,仿佛一击重鼓敲在她心里。
归蝶楞楞地看着他,而他也继续审视。两人看了许久,终于,她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委屈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还是放弃了伪装。
妾身只是您的妻子,这一点从进入织田家开始以后,就不会改变,如果父亲真的存在了那种想法,那么,到时候就请您亲自处决我吧,能够Si在您怀里是作为妻子的我最大的心愿了。
信长皱眉,他开始有些看不懂这个nV人了,不知道这是她真实的一面还是伪装的,如果是后者的话……有一个如此富有心机的nV人在身边,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。
她的音容笑貌,在他的心中都变得狰狞起来,宛如蛇蝎般恐怖,恍若一张黑幕,遮住了她,代替余影,Y沉的让他心中震布。
归蝶见他沉默,便觉得刚才并不愉快的谈话已经过去了,接下来她还是妻子,还要履行自己的责任。于是她便挪动膝盖轻轻跪走到身边为他宽衣解带。
信长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,他的脸sE极为Y沉,在她想要靠近的那一刻,便立时站起身,急匆匆夺门而出。